作者: 高雅
[ “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逃脱贸易局势带来的不利影响,我们会坚持现有战略,也会探索新领域,”新加坡贸工部兼教育部高级政务部长徐芳达(Chee Hong Tat)此前也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因为在低端制造业领域,我们肯定是没办法竞争的。” ]
[ 在新加坡,中小企业占据三分之二的公司总数,贡献了高达2000亿美元的GDP。 ]
当世界市场吹起寒风,感到最深战栗的往往是平时深度参与全球贸易的国家。
近日,受贸易紧张局势及需求下降等影响,德国和新加坡等贸易依赖及出口导向型经济体纷纷下调增速预期。根据经合组织及世界银行数据,2018年德国的制造业附加值占比为23.09%,新加坡为22%,而相较之下,欧盟平均为16.19%,美国则只有11%。
高附加值制造业是让德国和新加坡具备强劲竞争力的“铠甲”,此刻却成了“软肋”。身处致力于提升制造业智能化水平的“工业4.0”时代,德新两国在如何应对的问题上交出了共同的答案。
在将于10月22~24日于新加坡举办的“亚太地区工业化转型(ITAP)”贸易展览会前夕,德国下萨克森州州长韦伊(Stephan Weil)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表示:“德国是世界上工业化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现在回看从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成立后的情况,可以说那的确是我们成功的基础。我们认识到,当全球市场放缓,德国内部也显现影响。但从这几个世纪的宏观角度来看,我们仍会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业,这是德国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之一。”
“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逃脱贸易局势带来的不利影响,我们会坚持现有战略,也会探索新领域,”新加坡贸工部兼教育部高级政务部长徐芳达(Chee Hong Tat)此前也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因为在低端制造业领域,我们肯定是没办法竞争的。”
商业导向的“工业4.0”
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的德国与新加坡官员都表示,并不会对自身工业化发展路线表示怀疑。韦伊甚至称:“你可能知道,有其他欧洲国家在几十年前决定开始去工业化的进程,我不确定现在它们是否还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特别是2008-2009年世界金融危机,我们认为很大程度上是工业帮助德国很快恢复经济的成功。”
因此,正如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研究员卡纳(Parag Khanna)对第一财经记者所说,德国的问题不在于太依赖工业出口,而是要在自身擅长的制造业领域增强竞争力,这也是“工业4.0”的起源。
自2013年,德国方面在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正式提出这一概念后,各国也纷纷响应。美国开启了“先进制造业伙伴计划(AMP2.0)”,英国也推出“高价值制造业研究中心(HVM Catapult)”倡议,新加坡等东盟国家也相继将类似项目提上日程。
但智能制造业到底意味着什么?第一财经记者在致力于将新加坡打造成制造业技术创新中心的非营利机构先进再工业化及科技中心(ARTC)见到了智能工厂的缩影。
企业们在这里得以体验先进设备或技术提供的生产中的数据化及智慧化解决方案,比如通过虚拟制造业实验室(VML)为工程师们提供节省时间与花销的远程培训,比如通过协作机器人和工业物联网等模块化的技术为现水平的生产组装线升级,帮人类替代重复性和危险性的任务。
本质上说,这是通过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模式将供应、制造、销售和售后智能化。我们对这种“PPP”的概念并不陌生,但往往看到“一头热”的结局。该组织战略发展总监布兰丁(Bertil Brandin)告诉第一财经记者,要避免这种现象最重要的是实现真正的商业导向。
他称:“一方面是要为企业提供基础设施展现技术的价值;另一方面,我们引入的项目都是由我们的企业成员挑选的,只有在企业向我们提出需求后我们才会响应。” |